独一无二的餐馆名字(独一无二的餐馆名字王者荣耀)










原创 田联申



从民生路进花楼街,往下走这一段花楼街民国时期叫后花楼正街,即后花楼。后花楼以它的市场繁荣而久负盛名,汉口人常说,要玩到新市场(民众乐园),要吃到后花楼。上世纪60年代初,我家搬到花楼街时,人们还是习惯称后花楼,而不叫花楼街,现在“后花楼”已经渐行渐远,江汉关后面的黄陂街曾为“前花楼”,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两个名称了。














花楼街。宗晓斌摄










在计划经济时代,400米长的花楼街有和义、田恒启、顺香居三家餐馆,归民生路上的江汉区饮食服务公司管辖,主打是早点。在那个年代餐馆还是比较集中的,想在这里进餐比较方便,牛肉豆丝、糊汤粉油条、烧麦、豆皮、生煎包、糊米酒任你挑选,当然少不了热干面。










其实,热干面在武汉诞生的时间不长。我个人以为,热干面是近代工业文明的产物,理由有二:










热干面的形状不是人工制作的手擀面、刀削面、拉面(便于存放的油面也是手工拉的),是用机器压制的,小批量生产,手摇压面机传到武汉后(不知道确切的时间?)方才有了热干面;50年代我家住在大陆里时,民意一路大陆里口有一家卖干面和湿面的小店有手摇压面机,儿时的我常常观看师傅压面;下放时,我所在大队农场有整个大队唯一的一台手摇压面机,来料加工,我负责为农民加工机制面,武汉招工的干部曾看到我满头大汗手摇压面机,另一个项目是制作油面,农民认为是技术活,由场长制作,算是农村的手艺人。










热干面和面时面粉里加食用碱,使面易于存放,特别是汉口夏天炎热,面易发酸,机制碱也是近代工业文明的产物。这两点,却被许多人忽略。










那时,热干面不像现在满街都是。我有记忆的第一次吃热干面的经历,是在我家搬到花楼街后,在中山大道品芳下首厚生里口的蔡林记餐馆。后来,水塔对面红旗服装厂隔壁的野味香餐馆回迁汉阳后,蔡林记随之迁到红旗服装厂隔壁,一度改为武汉热干面馆,直至1993年建佳丽广场门面拆除。














蔡林记在红旗服装厂的下首










花楼街民生路口“和义”牛杂馆,我与很多人一样不知道餐馆的名字,大家都叫“牛杂馆”,这个店名是研究商业的王琼辉老师告诉我的。餐馆的牛杂豆丝、牛肉面、清汤面,颇具特色。一口大锅炖着牛杂,老远都闻得到牛肉汤的香味。师傅将装有豆丝或者面的竹勺子在锅中间烫,然后放进碗里,清汤面舀一瓢汤、撒一把葱花,“荤面”加臊子。后来,物资供应刚开始走向好转,附近居民家来了客,到“和义”花2角钱买碗牛杂,端回家配上大蒜、萝卜,就成了下酒菜。










改革开放后,“和义”晚餐还卖卤菜、小炒,锅灶就摆在店门口。外面请来的、操一口四川话的师傅掌勺,我常与一些路人看他炒菜表演,肉片用淀粉拌和后先在锅里走油(居户人家没有恁多油,油要凭票定量供应),起锅滤油,然后与配菜一起翻炒,香味四溢,称为“合川肉片”。以前只知道“爆金(京)片”,第一次知道“合川肉片”这道川菜,四川有个合川县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街中段我家隔壁的“田恒启”餐馆主营鱼味糊米粉和油条(后来增加热干面),那时全市少有餐馆经营。鱼是当天凌晨三点开始熬的,天亮后才在鱼汤里加粉成糊状。食客排队购票后,糊米粉很快就可以端到桌上,油条也要排队,排队取油条成为街头一景。街上还有摊点炸油条,不排队,但食客们都认为“田恒启”的油条又大、又泡、站得又直,好吃!愿意排队等。










在“自然灾害”时期,田恒启只经营早点,上午10点多就停止营业了,后来经济形势好转,傍晚炸油条卖,再后来,田恒启兼并了我家隔壁下首的炒房,炸麻花,春节前后磨年糕。










前些时,老同学聚会,住在花楼街双陆里的李同学说,那时糊汤粉油条配套卖,先是9分钱一套,糊汤粉6分、油条3分;后来涨了,1角1分一套,糊汤粉7分、油条4分。其实,那时一般人家收入不高,不是天天在外面过早。譬如我家,早上通常是开水泡饭,佐以榨菜或大头菜,偶尔鸡蛋炒饭,就很满足了。










我的母亲是下江人,有记账的习惯,1966—1970年记账的小本本还在。1966年1月母亲的工资是39.6元,当月的粮补是1.4元(从商业志得知1965年2月开始发粮食补贴),10月为4.2元,但11月起为2.1元,我推测增加补贴当是从7月开始的,10月的4.2元包含了前3个月增加的粮补0.7元/月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1962年我家刚搬到花楼街时花楼街还是石板路,我家的米都是我到粮店去买,粮店在茂昌海产副食店对面、合成菜场口,与我家也就十来个门面;后来,因为花楼街人、车(板车、三轮车、自行车)太多,粮食运输不方便,迁到了民生路花楼街口一栋很漂亮的西式楼房里,门口两侧有欧式立柱半圆券拱,迈上几步台阶进店,水磨石的地面,内空恐有4米。










我家一般是买108的米(0.108元/斤,1角零8厘),偶尔买97的米(0.097元/斤,9分7)。后来涨到0.122元/斤,再后来买142的米。今翻看《武汉市志·商业志》还真是这个样子的: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第二次:1963年8月16日,根据国务院规定,对农村粮食销价调整为购销持平,对工商行业用粮的销价也同时调整。例如当时的三号大米(后改为标准二号),由每百斤10.8元调为12.2元。1965年2月11日根据**xx、国务院“关于调整当前物价的决定”精神,把城镇粮食销价提高到与购价持平。在调价的同时,国家实行粮价补贴,规定武汉市职工家庭人口在3人以上的每人每月补0.35元(注:当时我家户口上是4人,合计1.4元),十三级以上的干部不补。同年8月,根据省人委通知,将稻谷统购平均价由每百斤8.4元调为8.6元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第三次:1966年7月在全国性的粮食购销价格大幅度调整中,稻谷(中等)购价由每百斤8.6元调为9.5元,其它各种粮食购价也同时上调。并按购销持平的原则,上调了城镇各种粮食销价。如标二大米由原来每百斤12.2元调为14.2元(糊汤粉油条涨价当是此时,我家粮食补贴增加0.7元/月),直到1985年年底并保持对职工的粮食补贴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建中山大道佳丽广场花楼街房子**,田恒启关了门,但武汉三镇打田恒启招牌卖糊汤粉油条的很有几家。一天,我在街上碰到田恒启的后人田伯生,说到此事时,他说他要去打假**。我劝他算了,都是做小本生意,你哪里打得完。他有一个腿有点不方便的叔叔也曾在田恒启工作,当为“田恒启”的第二代。







从田恒启往下走过皮业巷,金同仁中药店,便是顺香居。顺香居的房子改造过,门面后退了好几米,门前的空地还是被顺香居充分利用,顺香居早点的品种比田恒启多:热干面、豆皮、烧麦、糊米酒、汤圆、生煎包、酥绞、油香、糯米鸡、欢喜坨,应有尽有。










我最喜欢他家做的糊米酒。灶上一口大铁锅,中间放上水,师傅沿锅摆上糯米吊浆,用勺子将吊浆分成小块往锅里赶,等吊浆全部进了水里,水也烧开了,再加上白糖、桂花、米酒,熬成“糊”。这才叫“糊”米酒,不像现在的糊米酒,清汤寡水不“糊”。掌勺的女师傅与我母亲的好朋友住同一栋楼,我们喊她“陈阿姨”,陈阿姨家有“五朵金花”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在田恒启与顺香居路段中间,还曾开过一家“广东”餐馆,主打中、晚餐,但这家餐馆经营的时间不长,虽离我家很近,但一次也没有进去过。










打捞江城记忆 钩沉三镇往事














民国时期后花楼










编辑:水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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