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抱走小狗给大狗磕了个头（孩子抱走小狗大狗磕头）

秦腔《拾黄金》现实主义的笔触，生动形象的描述，是现实中的苦情



文|憂天的杞人














经典秦腔丑角戏《拾黄金》，在现实主义的笔触下，展现的是现实中的苦情。



通过对一个最底层的、贫困潦倒的叫花子的细致描述，将一个人的心理活动用语言、动作在舞台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观众面前。



这是一出丑角戏，以笑为核心，但笑罢细思，其实所笑之后是眼里的泪花和对贫苦百姓的怜悯。



这折戏告诉我们：应该清楚地知道，幸福是通过不懈的努力奋斗得来的，任何侥幸的、不切实际的幻想，都是靠不住的。唯有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获得的幸福，在一个法治保障和谐稳定的国家里，才能长久、永续。

出场：伤心哭穷

(白)：“说,说,说我穷,道我穷，人穷干下了穷营生。昨晚我睡在个城隍庙，北风吹的我浑身冷。想那几年，我运气正，挣下的钱那就拿不动，雇上个伙计往家里边送，说爹也是喜，妈也是喜，我媳妇子一见，哟，哟，就胡骚情，锅灶里边她乐地更嘣。



这几年，我运气瞎，掷骰子一掷个瞪拧八，打牌不来扛头花，家财田财好产财,卖了个罄净再没啥。没办法，咋办冾，搂着个肩膀跑回家。爹也是打，妈也是骂，我媳妇子一见，呸,呸,不要脸的东西你死去吧。



你说叫我这可咋冾？死不死，不由咱，她能唾来着我能擦，厚着脸皮将她气。没料想就气死了爹和妈，媳妇子离婚回了娘家。丢下我，光棍汉，大街乞讨渡生涯。”







主人公胡来，其实名字已经说明，其家庭衰败的原因，来自胡来。即不务正业。假若能够用心经营，日子不会沦落到上街乞讨的田地。



通过对比手法，将“运来黑铁生辉，运去黄金失色”的现实写得直抵人心，发人深省。



(白)：“那一天，我运气好，隔壁的二婶对我聊，街门上递给我一碗饭，只顾着吃，可没顾着看，一个丫鬟好捣蛋，隔墙撇来了一块砖，不偏不正打了个端。打了碗,倒了饭；大狗吃，小狗看。把我就气得个翻白眼。没奈何，回庙转，搂着个肚子把觉眠。”



这世间，有好心人，亦有仗势欺人的人。就说别人给他一点恩惠，也有人会让你得而复失。这是另一层面的问题。好心的大婶看胡来可怜，给了他一碗饭吃，可是胡来还没有吃到嘴里，就让那捣蛋的丫鬟用砖打翻，洒了一地。对此，花子胡来，只能是睁着眼睛看着，心情在欢喜和愤怒之间来回游离。无奈只能饿着肚子把觉眠。如此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。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，这样的日子“何时是个了。”



(白)：“鼓打一更一点半，冻的我，啪啦啦啦啪啦啦啦啪啦啦啦颤；



鼓打二更二点半，冻的我，清鼻流成长丝线；



鼓打三更三点半，冻的我，好像孙猴子吃辣蒜；



鼓打四更四点半，冻的我，滚成一个圆蛋蛋；



鼓打五更天明了，拉了个棍子可又走。



东走走，西走要，要到何日才能了，才能了，才能了！你说何日才能了，才能了，才能了，一定是个不得了！”







对于无家可归的胡来，天下之大，但尚无立锥之地。这是他面临的现实。无处安身立命，只能寄身于那老百姓所有希望的神奇之地城隍庙。多数的城隍庙，只有四堵墙。冬天更如冷冰窑一样，无法抵御严寒。真是饥寒交迫，苦不堪言。



胡来说的话，是对真实感受的诉说。“冻的我，清鼻流成长丝线”、“冻的我，好像孙猴子吃辣蒜”、“冻的我，滚成一个圆蛋蛋”这些都是其切身实实在在的感受。语言描述表达得相当到位，听得懂，也能感觉得到。但凡经历过苦难的人，对此应该是感同身受。漫漫的寒冬腊月，漫长的严寒冷夜，该怎么过？可以想象这很难过。这就是胡来的生存状况。

做梦：梦见黄金

(白)：“哎！只因我不把正事干，流落在大街来讨饭。昨晚我睡在城隍庙，西北风吹的我浑身颤姆！我的爷呀！啊…啊！昨天晚上我睡在城隍庙内，睡在了半夜前后，似睡不似睡六睡不六睡，似六不睡的时侯，城隍老爷与我托了一个好梦。是他老人家言道：“胡来呀胡来，观见你十分样可怜，我今天大发慈悲善念，赐与你黄金一锭，你不必沿街讨饭。”是我上前把黄金这么一接。哎呀！我的家家！虽然未曾上秤，足有万两轻重。我不再大街讨要，置下了良田万顷，盖下了高楼大厦。嗨嗨！真有享不尽的荣华。



哎！说啥呢？是我正在高兴，翻身一觉睡醒，冻的我浑身僵硬，原来是一个好梦！哎！好梦归好梦，是啥也不顶用。此间不想梦中的事。大街讨饭，哎！”



越是处在困境中的人，越易于去幻想。我们不能否认的是，有些幻想虽然不切实际，但确实给了他们生存和活下来的理由。胡来也不例外。面对乞讨的生活，他本人也时有幻想，也只有这样的幻想，让他觉得虽然有苦有难，但活着还是美好的，至少还有这么多可爱的想法存在，这些想法能让日子和时间打发地快些。



“好梦归好梦，是啥也不顶用”，虽然有不尽的美好幻想，但胡来还是得面对现实。此间不想梦中的事，说明胡来还是清醒的。知道现实与梦境的不同。梦中的美好，只能属于自己心里的美好。

梦醒：悔恨懒惰

(唱)：“我叫叫一声呀，爹娘呀！爹娘！哎！我今生今世，实在舍不得的爸爸妈妈啊！哎…..哎！哎！自从把你二位老人家倒茬以后；哎！也就是说，把你二位老人家气死以后；换一句话来说，把你二位老人家牺牲以后；哎！总的来说，把你二位老人家完了蛋以后；丢下了你娃胡来，无人管教。是我不务正业胡做乱为，将家产踢尽,流落在大街乞讨。”



贫穷，当贫穷到刻骨铭心的时候，会怀念那些对自己好过的人。父母无疑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无条件最好的人。此时的胡来，心里也有众多的酸楚。每当伤心之时，无不思念被自己不学好气死了的父母亲大人。



伤心，那就哭出来吧！这一段，是该剧最为凄凉哀伤的唱段。尤其听孙存蝶老师唱这一段时，完全会使人落泪。伤心难过之感油然而生。凄惨让人同情。



(白)：“乞讨不上，常叫狗咬，这样下去，何日得了？”



乞讨遇到狗咬，对像胡来这样的乞丐而言，应该是常态化的事，经常会有。正如前面“打了碗，倒了饭；大狗吃，小狗看；把我就气得个翻白眼。”所描述的一样，真的很难。其实说实在的，有时候狗还可以制止，但是人却很难对付。尤其是那些恶人，欺软怕硬，专门欺负老弱病残，并将此作为人生之能事对待。如若遇到这样的人，正如那个小丫鬟一样，对于胡来而言，只能是气得翻白眼。这也许是他对人表现出的最大的脾气了。



(唱)：“我自想起讨饭之事，我好不哎！哎！羞惭了哟哎；奔在大街讨饭好不丢呀脸；想起了二爹娘好不心酸！提起来讨饭事好不羞惭！



倒不如做农民自耕自穿；



倒不如铁匠铺去称煤粉；



倒不如学唱戏快乐无边；



倒不如学卖挡胡谝闲传；



倒不如学耍猴去钻圈圈；



此间莫把苍天怨，只怨我懒病把身缠。”







胡来还是有自知之明的，他将自己的不幸归结为：“只怨我懒病把身缠”。如此高度概括自己毛病的人，还是水平不错的。“此间莫把苍天怨，只怨我懒病把身缠。”说的是事实，怨天尤人要不得，也不是应该采取的态度。天有什么好怨恨的，是自己好吃懒做，才是贫穷的根本性原因。

意外：拾到黄金

(白)：“哎，你看把他家家的，人正走的欢着呢，可碰见这么高的个坡把我挡着了。哎！说啥呢！肚子饿的要紧，强打着精神上坡。走！呸！哎呀！噢..，噢..，哎呀！哎呀！哎呀我的爷呀！哎，这真是山羊把尾巴掉了，”怂”地很(倒霉的意思)！就说不成了。哎！这人正走的欢着呢。这放了个是啥？把我绊了这一下！哎！哎呀！观见的大路旁边谁给放了个这么大的个红纸包，这是个啥？”



“红纸包”的出现是该剧的重大转折点。后续的所有问题都是以这个来展开的，故事情节一波三折，充满了乐趣，也真正地把一个乞丐的心理世界描绘到出神入化的境地。在此，我们不得不佩服该剧的作者，把一个乞丐内心世界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人面前。非有切身的感受，很难写出如此深刻而又真实感强烈的剧本。



唱：(山歌)“哎哟嗨哟！上到嘛高山，这就望平川哎！哎呀！就这个花哎！平川里呀，就长的是牡丹呕！



(白)：哎呀！这是个啥啥？大红大红的朱红纸包着。嗯，捏起还硬硬的。嗨呀，掂起还重重的。哎！这是个啥啥？”







拣到大红纸包后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。但又怕别人发现自己拣到了东西，故用大声唱山歌的方式给自己壮胆，分散紧张心情下的注意力。内心世界描绘的细腻程度让人大感用情之深之细腻。对人物内心世界的刻画真是入木三分。



在表演的舞台上，孙存蝶老师演拾红包的动作时，其滑稽表演更引人入胜。形象而又真实，喜感让人开怀大笑不止。



(白)：“哎！这，这这这这..哈，哈！想必是苍天开眼，我的世来运转。应了昨天晚上的好梦，城隍老爷赐予我黄金一锭。哎呀！怎不叫我高兴哪！哈哈啊！嗨嗨哎！耶！咱可不可轻狂地过火了。常言道：“人狂莫好事,狗狂挨砖头。”小心我这个福薄命浅，看守不住家产。我还是闲传少谝，莫叫别人看了蹭眼。金子装在怀里，不言不传地走远。”



激动之情溢于言表。但又自己告诫自己不可轻狂地过火。在这里，他保持了一颗平静的心。正如他说的那样，自己是个福薄命浅之人，看守不住家产。最为有意思的是下一句，‘我还是闲传少谝，莫叫别人看了蹭眼’。无论在什么时候，虽然自己身无分文，却时刻都能去想一想别人的感受。这种心情到现在估计也很少有人有。



仇富心理，自己有，他也知道别人也有。所以对待这个问题，他又是极为谨慎的，这种谨慎态度，让人觉得有些可笑。但对于他而言，这是有钱人应该想的问题。



(白)：“走，走，走！呀，嗨！说什么不言不传地走远?常言道：‘马不吃夜草不肥，人不得横财不发。’想我花子胡来，有这么一锭黄金，真是：‘热锅上的起面，发得噗嗤噗嗤的了。’哎呀！哎！说啥呢？关键人家发了财的人，人家都给神还愿。想城隍老爷赐予我这么大的恩德，我何不与城隍老爷还愿一回？对，给城隍老爷还了愿，方保我的黄金莫破散。闲传少谝，城隍庙里还愿走咧。



(唱)：拾到了黄金，黄金心喜欢，我哇哈哈，城隍庙里把愿还。急促走来用目看，不觉到了庙门前。”







自认为天外飞来一笔横财，说了一句让人听了要笑的话，那就是“热锅上的起面，发得噗嗤噗嗤的了”，这也同样是自己对自己的说明。对他而言，任何一点恩惠，都是横财。有那么一锭黄金，可不就是“热锅上的起面，发得噗嗤噗嗤的了”。



“还愿”是民俗中的一个经常被用的传统，是指曾经的想法或者灾祸在自认为祖先的保佑下克服后，按当时许下的内容去还回。也就是承诺的实现。有人说我们中国人没有信仰。这是不对的，我们的信仰其实是最为务实的，不信神不信教，只信先祖。每当有大难临头时，都会对着天地向老祖宗“许愿”。这里的还愿和许愿是一对。先有许愿而后才是还愿。什么是“许愿”，请求先祖消除灾难或者实现某些想法时，答应给老祖宗祭祀某些东西。在胡来的内心深处，该给城隍老爷还愿，因为他曾祈求过城隍老爷保佑他发财。如今这即将灵验了祈求，让他觉得应该对城隍老爷表示一下谢意。

还愿：唱戏还愿

(白)：“哎呀！说说笑笑来到了城隍大庙。观见四下无人，待我进了庙门呀。这是城隍老爷的宝座，把咱的家具放到这。待我好好的对城隍老爷奉承几句：“哎城隍老爷，是你老人家大发慈悲善念，赐予娃我黄金一锭。我心意过意不去，前来给你还愿。城隍老爷，招呼着噢，咋着呢？娃我先给你磕头。哎，娃我再给你磕头。哎，城隍老爷，娃磕的高兴了，再给你磕个响头。”



“磕头礼”，是传统的礼节。通常常见于小辈对老辈行磕头礼，以示尊敬。也经常有人对自己有大恩大德的人行此大礼。在这里，胡来是以城隍老爷实现了自己的发财梦为前提，向他老人家行大礼。以表感激之情。



有人反对传统的磕头礼，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。你认为可以就是可以的，认为没有必要，也大可不必。因为这完全没有人强制的成分。完全取决于自愿。但从实质上来说，也并非全无是处。



天地君亲师，应该说是配得上这样的礼遇的。



(白)：“哎，哎，哎！把他家的，一下没小心咋翻了个跟头。哎，不要紧，这一下把心放下了。坐在这个无人之处，把我这个黄金给他看一下子。哎，哎，哎，哎，哎呀！我给城隍老爷把头磕给了，这心应该放下。我这个心在肚子里边还提里突鲁，库里出里，镗镗镗镗的敲鼓呢。这是弄啥呢，这，这，这，啊？想起了，啊，哈想起来了！关键人家发了财的人，给神还愿的时候那都是唱戏呢。



是我一个大街讨要之时，经常爱逛庙会，看那唱的那戏多的很。可是灯影子戏皮影子戏，大戏小戏木偶戏。那剧种也复杂的很，可是秦腔眉户碗碗腔，河南的曲剧加光光，京剧豫剧黄梅剧，湖南出的花鼓戏。四川出的是川剧，甘肃的特产是陇剧姆。嗨！这些戏都不错，我还学了几段莲花落的呢，你当啥的呢。对，让我把城隍老爷问一下。看城隍老爷想听啥就唱啥。



‘城隍老爷，你看娃的这个心意还过意不去，还想给你唱几折子戏，但不知你老人家想听啥戏？想听啥你就点啥啊，不管一村雪二度梅三滴血、四进士五女拜寿、六月雪七品芝麻官、八件衣九连子十道本，你想听啥就点啥，保证唱得没麻哒？’哈哈，城隍老爷这个人老心还脆，还想听一个《花亭会》。



啊！把他家家的！家，家，家，《花亭会》就《花亭会》，我把我的拿手好戏唱。城隍老爷在上，娃的《花亭会》给你唱开了。”







“还愿”的形式具有相当程度的多样化的。通常是杀鸡，杀猪杀牛等等不一而足。也有如胡来所说的，开堂会唱大戏的。当然，我们不难看出，恩有大小，同样礼也有大小。大恩报之以大礼，小恩报之以小礼。如此则相对较为公平。



而唱戏毫无疑问是大礼。启动一场大戏，耗资是巨大的，一般人是承担不起的，承受不了的。而胡来这里所说的“还愿”唱戏，是另一种形式的“还愿”方式。那就自己给城隍老爷清唱。



对于唱戏，唱什么戏？这是有讲究的。“还愿”多是因为喜庆的事，所以要唱一些快乐的戏。这样城隍老爷就会高兴。其实这就是完全意义上的自我安慰的方式。虽然可能唯心，但在平抚心灵的效果上，绝对是高效的。这些内容是科学无法解释的，但确实客观存在。



胡来对于戏剧的了解是全面的。这也跟那个时代有直接的关联。因为那个年月除了唱戏和看戏基本上没有别的什么娱乐形式。所以多数人都多多少少会吼两嗓子。尤其是胡来，听得就更多了。但凡有庙会的地方，一定人多。在人多的地方，乞讨一定多少有些收成。这就是他虽然是乞丐，但对戏剧知道得多的原因。



“一村雪二度梅三滴血、四进士五女拜寿、六月雪七品芝麻官、八件衣九连子十道本”，这一串数字中所代表的内容是，每一个数下有一折戏。能如此熟悉，非一日之功。在这点上，胡来还是用心的。他自说自话，最后确定，城隍老爷最爱听《花亭会》，而《花亭会》则是一折美好的爱情剧。这也说明胡来对爱情也是美好向往的，由自己推知别人。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。



(唱)：“前边走的高文举，后边紧随张梅英。



高文举作礼把妻看，张梅英后边观貌容。



高文举打坐花厅上，张梅英提衣泪盈盈。



“下跪儿是宗保？”



“是儿！”



“这几天不见你奴才，干什么去了？”



“巡营嘹哨去了。”



“你二位叔父言道：‘你奴才已在穆柯寨招亲’，可曾有此事？”



“件件是实。”



“走，好一奴才！这就不是，圣上无旨，为父无令，奴才已在穆柯寨大胆招亲，只说父将儿啊，斩过了。”



“延景怒冲冠，骂一声奴才田玉川，父命儿巡营去瞭哨，奴才大胆游龟山。”



“王朝马汉一声唤，将奴才活埋在苟家滩。”



“噢，校卫们。”



“哎。”



“你将奴才押上走。”



“儿呀，你不怕死？”



“我不怕死！“



“啊，我把你不怕死的奴才，不怕死的话儿再莫讲，儿的父未曾在朝纲。哎,哎,哎,哎,哎！刀斧手押奴才金殿以上…”



这里他能在不同剧种和剧目中，来回自如地切换，说明一个很实在的问题。胡来对唱戏真的是工夫到家了。用自己的方式来给城隍老爷还愿，也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给城隍老爷还愿。要的不是东西，而是一份虔诚之心。对此胡来是绝对可称得上是虔诚的。

**：梦想未来

(白)：“哎，算了，把人唱的上气不接下气，酸气的，唱啥呢！这一下我把心放宽，坐在这城隍庙里边，先拿起我的二分半，把我的黄金看一看。噢！哎呀！不少！哈哈哈哈！哎呀！不少不少！有这么一锭黄金，从今往后，我不是给你吹牛，看我吃啥家喝啥家，穿啥家戴啥家：



穿绸子，挂缎子，扯绫子做面子；



不愁吃，不愁喝，别的事情先不说；



先给我扮上一个漂漂亮亮，大大方方，心心疼疼，能能行行的个好老婆。



哎！这是头等大事。



哈哈！这我给他先拆黄金，黄金出来了啊！哎我的黄金出来。



哎！哎！还包着。哎！还包着。嗨！有这么一锭黄金，从今往后，穿的戴的不上算，把我吃的饭看一看：



七个碟子八个碗，整个桌子都摆满；



鸡丝盆子炸酱面，八宝藕粉甜稀饭；



汤面干面臊子面，每天早起荷包蛋；



不愁吃，不愁穿，不愁米面油盐钱；



荣华富贵享不完，给我扮上个老婆我还不孤单。



还撩的很嘛！”







生活好对老百姓而言，不过是穿衣吃饭。从胡来的表达上可以看出，美好生活的要求其实还是挺高的。但这样的日子确实不太多有。每天好吃好喝的生活，能算是富贵人家过的日子。即便是富贵人家的日子也未必有这样好。



我们说，想，就想好些。万一要是真的实现了呢？



(白)：“拆黄金，拆黄金，黄金出来了啊！哎！我的黄金出…



哎！哎！哎！哎！还包着！哎还包着！嗨,有这么一锭黄金，从今往后，吃的穿的不上算，把我吓的再看一看：



菠菜韭菜蒜苗子；



黄瓜葫芦粉条子；



白菜箩卜黄花子；



芹菜洋芋红辣子；



猪肉割上几吊子；



再买些羊肉炸臊子；



粉条肚子汆丸子；



还有那八宝甜胚子姆。



美的很姆！”



如此美好的生活，只有人家过喜事，大摆宴席之时才能有的。胡来估计已经想得口水直流了。在这个点上，他所展现出来的状态，和我们购卖彩票期望中大奖的心态是完全一样的。而有所不同的是，红纸包的那个东西就在自己手上，在自己的眼前，摸得到，看得见。真真切切，实实在在。

尾声：跌入深谷

(白)：“拆黄金，拆黄金，黄金出来了！



啊！哎！我的…痍！痍！还包着！哈还包着！啊！说黄金贵重贵重真贵重，包了一层又一层。哎，这个废纸还有用处。拆黄金抓紧时间拆，黄金出来了啊！



我的黄…，把他家的！还包着，这包的些太麻烦呢，人根本就是穷急了，等不住姆！这包的麻烦干啥呢？糟蹋人呢嘛！



哎呀！捏起薄薄的，揣起重重的。出来了，出来了，丢下一层子咧！



黄金！黄金！



啊！黄金！黄金！黄金！黄金！黄金！黄金！黄金！黄金！黄….



砖头！”







生活如此美好，但命运似乎又跟胡来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。从最高理想的黄金变成现实中砖头的真相后，心情从山顶跌落谷底的痛苦是可以想象的。



戏如人生，这折戏从这里就结束了。留给人们无限的想象空间，也留给人们无数的问题，用心去思考这些问题，才会发现，戏中所展现的情景，并非独立存在，它来源于生活，作者用艺术的表现手法和形式将生活中的真实得以升华。让观众清楚地知道，幸福是通过奋斗得来的，任何侥幸的、不切实际的幻想，都是靠不住的。唯有通过自己的双手获得的幸福，在一个法治和谐的国家里，才能长久、永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