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个古老的“全员恶人、但同罪不同罚”的故事。
大约2001或者2002年,有一天我收到一个电话,打电话的是个陌生姑娘C,有事请托。
我不认识她,当然客气地拒绝。
她便对我说:她是我一位熟人A的情人。
——这太离谱了。
我听过熟人们为妻子、儿女、兄弟、亲戚请托的。
也有为不三不四的闲杂人等请托的,这种情况下,他们会称对方是“我妹妹”“我侄女儿”。
但第一当事人,也就是熟人自己来开这个口,这个人情是要算在A头上的。
第二,你一个小姑娘,说自己是别人的情人,你……不觉得丢脸吗?
我很反感,更加不会答应。
之后,向人打听,是真的。
说法不一。
有说AC二人,在网上认识,恋**热。
也有说C是小城姑娘,漂在大城市,她爸认识A,托人照顾自己姑娘,结果送羊入虎口。
我对A印象不好,觉得他是个浮浪渣的男人。
A太太B我也认识,是个“看上去与世无争、但其实对丈夫儿子之外的人都很冷漠无情”的老式贤妻良母。
我与这组人完全不打算私交。
这件事到这里为止。
之后我又知道了新的发展:
当时还有论坛,A在网上有意见不合的人,有时候表面上还需要维持一团和气,不好直接开骂,怎么办?他让C去骂。
C于是在论坛上,指哪儿骂哪儿,骂谁都能破口大骂,出口成脏。
被骂的人都疯了:我并没有得罪C呀,我不认识C呀。
最后才知道是A的原因。
当时就有人劝C:你不要被人家当q使。
C响亮地回应:我就是A的一杆q、一条狗。
转眼到了2003年,那年春天,爆发了非典。
有些地方,比如大学,被封闭了。
A本身在大学,他为了方便,就也租了个房子,把C也安置在大学校园里。
现在C就出去不了啦。
而且A玩腻了C,毫不客气地与她分手,恩断义绝。
原来大学里有小吃店什么的,吃饭是没问题的。疫情只能去食堂吃饭,C没有校园卡,吃饭大成问题,只能在食堂里找同学借。
C找A,A闭门不纳。
C找B闹事,B完全不在乎。
C走投无路。
有一天,很可怕的事发生了,C流产了。
她惊惶地打电话给A,A一听就说不关自己事,挂断电话。
封校期间,C无法找到的士进校。(当时120系统应该尚未完善。)
最后C大出血,几乎昏迷。
她挣扎着呼救。
是路过的好心师生,把她七手八脚送到了医院。
C从此不能生育。
这件事发展到这一步,我们都错愕,不知道是该同情C还是不。
C是轻浮愚蠢恶d的,这个没错。
但A呢?A更冷酷狠d精明——他为什么可以全程置身事外,逍遥自在过日子?
B呢?无限纵容A乱搞,只要“你不带钱出去,不带病回来”的B呢?她手上到底有没有血?
为什么,唯一付出代价的就是C一个人?
同罪为什么没有同罚?
我在那之后,完全不与AB来往,我隐隐地意识到,A是希望C死亡的。
玩的时候,他当C是性工具、是q,不玩了,他恨不能销毁C,永绝后患。
类似的心路,我后来听另外一人D讲过:他抛弃了家中的宠物猫,自己拿个塑料袋装着猫去散步的时候一扔。
我听了很吃惊,说:何必。你不想养,送人就是。
他问我:送谁?
我说:不是有那种送的平台吗?
他说:让人家来说我没爱心?算了。
我突然间意识到:如果有免费的给猫安乐死的地方,他一定会送猫去的。
D如此,A亦如此。
又若干年过去,有一天,我在网上被人攻击。
是个很小的论坛,骂我的也是一些我完全不认识的女孩。
我一看,就知道:她们全是C。
小小年纪,也不知道是睡过还是得到了爱情承诺,抑或纯粹被“某人”的“人格魅力“打动,心甘情愿,为了他,赤膊上阵、含粪喷人。她们光着**不冷吗?她们一口口粪地吐出来,不臭吗?她们有想过自己可能大出血吗?
我当时就想讲C的故事,被粪液喷得连张口的可能性都没有。
是的,我再重申一遍,我不同情C,不同情B,不同情A,我谁都不同情。
但是,如果我是经过的师生,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呼救,看到大出血,我会送她去医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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